食堂里的“文化大餐”
——献给第29个世界读书日
4月23日，世界读书日。与文化有关的部门单位群体，如图书馆、学校以及各种读书会、沙龙等，都会开展读书交流分享活动，我作为不是文化人的文化爱好者，也乐此不疲地参与其中。21日上午参加了新华书店迪荡新城的公开课，22日下午亲自为大家分享了读书创作感悟，晚上又转场参加了农商学院第九届读书节系列活动启动仪式，23日晚，参加“惠·读书”《向前一步》阅读沙龙，26日晚，在市文化中心邂逅央视著名主持人朱迅，以全新的视角品读她的新书《我的艺术清单》，感受生命与艺术碰撞的火花。唉，难怪我说自己没文化，别人都说我“太谦虚，谦虚过了”，这样穿梭在文化圈子里，哪怕真的没文化，也能被熏陶出文化来，朱教授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呵呵。
文化人与官人、商人、普通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当然，也因人而异，文化人的恶也可能更恶，比如说某些“砖家”，真的玷污了专家的光环，“专家”竟成为了贬义词，这是一种悲哀，没有文化的社会，不可能是文明社会，更不可能强大。
22日晚，本来是对《阳明心学》讲座感兴趣，才想去听听，说白了就是热心的读者而已，没想到七转八绕，惊动了领导，于是我瞬间演变成了特邀佳宾，作为“冒号”被介绍，坐在第一排，上台颁奖，这些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了，但领导和主办方热情而诚恳地安排车辆接送，被我坚决地回掉了。办事人员再三说：朱书记，按照领导交待，我已经派好车，安排妥妥的了。你不让接，她不好向领导“交差”。我说：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我是不会让步的。免费听一堂好课，已经很占便宜了，还要车接车送，“架子”也太大了。给别人添麻烦，这可不是文化人的作派。当然，我也体谅办事人员的难处，于是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瘦主意”：领导问了，我们都说派了。领导很忙，一般不会注意这种小事的。她说：好的吧，您这么坚持，也只能这样了。至于吃饭，我也是一推再推，她真的跟我急了。“派不派车，领导看不到，吃饭时，领导也在的，怎么瞒过去”。我说：好的好的，不能为难你，但前提条件是端起碗来就吃饭的那种，我最讨厌饭桌上的“礼仪和客套”。她说：您放心，就是快餐。
下午4点半左右，我按导航来到了她们学院的西门，车停在她们门口画线的区域里，因为时间尚久，我慢慢地在手机上边联系边浏览，心里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保安过来跟他们磨叽磨叽，一方面我有“尚方宝剑”，另一方面也消磨一下时间，没想到保安根本不理会我，我只能下车，给保安看了没有备注的聊天记录，他没有催促我马上走，态度很友善地说：这里是西门，行政楼靠近北门，走到西门很远的。要我在红绿灯处右转，大约1百米，有很大的门就是北门，她出来接我很方便，我非常感谢保安的一言一行，刷新了大众对保安的另类认知，尽管他可能没文化，但他很有修养。
负责接待的屠主任陪我在校园里转了转，她介绍的很好，环境也的确优美，但我的心却转到了30多年前的高中时代——淮阴县南陈集中学，因为刚刚过去的清明节，我又重返进了校园，学校早已面目全非，只有河边那片小树林依旧存在，它用小树变大树的成长经历，向我诉说着“曾经朗朗的读书声和许多同学终身难忘的初恋故事”。到了食堂，真的是一人一个盒饭，但必要的“礼节和讲究”又来了，我赶紧说：都是文化人，不讲俗套，坐哪不是吃饭，大家也纷纷响应，随遇落座。正准备启盖开吃时，阿姨进来说：学生刚用完餐，“共菜”马上好了，各位领导慢慢吃。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共菜”是啥菜，心里想，该不是阿姨自己“发明”的吧，于是当着所有领导的面，夸奖阿姨“有文化”。不一会，“共菜”上来了，阿姨还报了很好听的菜名，可惜我没听清楚，又夸奖阿姨“有文化”，阿姨开心的样子，全都写在了脸上。尽管她可能没文化，但她很有修养。
感谢保安，感谢阿姨，他们让我有了回家的感觉。什么是文化，作家梁晓声说：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余生不长，我们都要以此为标准，努力成为文化人。
朱彪写于浙江绍兴
2024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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