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在深处
:三十多年前,我也拔过,当年割稻、拔秧、插秧(也叫种田)、晒谷都做过,除脱粒(也叫打稻)没做,那时因为有人脱粒把手卷进去,我妈说万一不小心要影响一辈子,没让我做,我是农民的后代。
(2023-09-30 14:56)
我比你更苦。我小手指上还留着割稻把手指对剖开的疤痕, 除了铁耙没握过,其他都干过。
爸爸在我四岁那年,从桥上摔下来,摔坏了腰骨,从此有关要弯腰的体力活尽量要少干。
八岁那年分田到户,家里分了我跟母亲与姐姐户口的三亩地。爸爸是知青,居民户口没有地。在我十二岁时知青有运动当时可以带一个孩子变居民户口,本来如果老爸没成家,可以返乡回市区。
就在那一年,爸爸又在工厂里出工伤事故,把手臂卷到机器里卷断了。
我还记得那时父母找我跟姐姐谈话的场景。
爸爸说我是小女儿,历来只是按大小资历排,迁户口只能给你姐迁,以后姐姐是工人,我就是农民。
父母说家庭经济困难,姐姐让她读到小学毕业反正后面有工作可以顶替,你就凭自己本事好好读书考上去。
姐姐下半年生日本来小学比我高一级,毕业后父母真的不给她念书了。村里的大队书记,小学校长统统都来做老爸的工作,你让一个从小班长做上来的女孩因为家境困难就不去上初中太可惜了,你会害她一辈子的啊!会耽误孩子的前程。
爸爸最终咬咬牙,坚持供我们上学,姐姐就在家休学了一年,跟我同一届上初中了。
那时候老爸手臂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他微薄的工伤工资已经供不起不了我们姐妹上学了,只能从单位辞职,做起了贩卖咸枪蟹的小生意。
初中学校是小学班主任给我们姐妹俩开后门到当时的镇属重点中学。
姐姐最终不负所望,考上了中专,农村户口可以变居民户口,而我没有考上只进了高中。
所有教过我的老师最不喜欢的是初一时的班主任。当时我跟姐姐只有半分之差进的初中,一个学期下来,我跟姐姐不分上下。老师居然单独跟我说你姐姐评三好学生,而我只能凭学习积极分子,不然五个三好生的名额你们姐妹占两个说不过去。
从此我的学习积极性一落千丈,本来按老爸的希望考上中专的该是我多好!给姐姐迁户口的指标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现在想想也怪不来老师吧!都是我自己学习不努力,才没有考上中专,更没有考进大学。
一切皆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