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1
下午阿K到公司里去,看到区域经理,刘涛的办公室里,初来的阿静与阿美抹着泪走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她们在三个月内还未拉到一个单子。
按公司规定她们要准备卷铺盖回家了。
刘涛面对着阿K,表示没办法,他只能按公司的规章制度走。
她们看到阿K有些舍不得,又有些难为情,阿静说K哥,这些天多谢你在经济上的帮助,问你借的钱,只有以后等找了工作了,再还给你了!
阿K听了反倒有些自责,也是在三个月前他在火车站碰到这俩个北方姑娘,问他哪里有工作找?他看到对方土得掉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不知怎的,起了少有的同情心,也是他考虑不周全,又揽事,把她们介绍到了这里来兜保险业务,这工作听着虽然自由,但是全靠你的业绩扒出来,也是靠一张死乞白脸的嘴,吃熟人与本地人的资源…
他看到她们拖着拉杆箱,茫然的有些走远…
突然好似看到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被小伙伴们抛弃,一个人茫然又无助的走着…
他拉开业务包里看着刚拉来的几张熟单,顺口对着前面说喊道:“嗨!回来!”…
2
当俩姑娘手里拿着阿K赏给她们的两份保单,如捏着了一根救命稻草,听他说是他在极限俱乐部里的几个会员保单,自然是感激涕零、喜悦溢于言表,阿美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请他吃晚饭。
阿K不苟言笑的脸上,少有的挂着笑容,说等你们有钱了,再请也不迟哈!
但最终拗不过她俩,当晚在本市一家小饭店里,阿K尽量挑最便宜的菜,也不喝酒、饮料啥的,三扒两下,他想一抹嘴走人…
为了再次表示感谢,俩姑娘又要请他去本市很有点名气的“兰寇酒吧”去蹦迪跳舞。
“唉!”阿K看着她俩叹了口气,才知道女子难缠。真想不明白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了点钱只顾眼前行乐,但北方姑娘那种执拗的热情,他真是受不了。想了想业已完成了昨晚的那件大事,他也想放松一下自己,说好吧!你们先去,若早的话在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
这里必须交代一下:他前几年来A城的时候,同时化名买了两套房子,相隔十几公里的距离,狡兔几窝也不多,便于危险时的应急躲藏。经过很慎微细致的选址,两套都买在了老城区的六层顶楼,一来呢!平台上他可以揽余视物,晚上可以自由式上下纵跃。二则为了安全考虑,他喜欢老城区不装电梯的住宅楼,那样他少了一道监视线,只有在四楼的楼梯装
有针线摄像头,(一楼与六楼容易引起行家的发觉)。
他开了门,一只雪纳瑞摇头翻尾的嗅着他,叫了两声。这是人与动物之间的暗号。
他就知道这幢楼里今天住进了俩个无意的陌生人。若是它嗅觉出是可疑的陌生人,它只干叫,收起那套摇头翻尾巴的巴相。
那是他师傅留给他的两样法宝:猫头鹰与雪纳瑞,老雪纳瑞已经去世,这一只是老的去外面配种生下来的,据说是世上仅有的一只通灵纯种。他给它们取名:绿豆与小雪。绿豆负责空中警视,小雪负责地面警视。
绿豆在临窗的鸟窝里舒服的睡着它的懒觉,他给它做的窝用料整得很讲究,用软羊皮毛围护,若无事传递信息时,它便假装睡着,不理主人。
阿K逗了它一下,它也不理睬。
于是阿K打开衣柜,系着领带照着镜,正待把一件西装披上,突然一片漆黑,又跳闸了,这就是老城区的烦恼。
不过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很是奇怪?从没有人在外敲过门的!小雪的两只爪子呜呜的向外抓,他判定声音在一米以下,是哪个邻居家的小孩?便去开了门,果然见是个六岁模样的小女孩,便没好气的说:有事吗?
见那小女孩很可爱的歪了个头,稚声的对着他说:叔叔你们家有蜡烛吗?
“没有!”他表情很是冷漠,就算有,他也不会给。
只见那小女孩变戏法似的手里有了一支蜡烛,递给他说:我妈妈说的,可能对面的叔叔阿姨没有?…噢!我妈妈还说了…今后我们是邻居了…
阿K觉得有点逗,说你们是今天下午刚搬过来的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妈妈说了,今儿要仰仗您们多多关照了…说完向他躹了一个躬。
阿K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不知所措,饶是他不懂人情,心里已败给了这个小姑娘,他有点尴尬,只好收了她的蜡烛,嘴里说着谢谢!代向她们一家问好!
见那小姑娘欢蹦乐跳的跑向了对面屋里,嘴里喊着:妈妈!我把蜡烛给了叔叔了…
3
兰寇酒巴座落在A城的中间位置,四处繁华,商场林立,周边有四大银行,紧密小区依附…酒巴规模虽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阿K基本上不大来,即使来,也是他独自欣赏的时候。
他泊好车位,随即有服务生来为他开门,便看见阿静与阿美站在电子霓虹灯门口有点焦急了等他。
看见他来,俩人脸上乐开了花,显然也是经过一番打扮,粉黛浅妆,低领深V。弄得阿K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进得里面蹦迪已经开始了,音响开得很大,镭射灯与七彩频闪光束灯夹杂爆闪灯,相互交叉转D着。下面是男男女女“嗨”着的头。
阿K有点不习惯,但见她俩手打着响,头已轻轻嗨起来,分明是老池海了。便叫她们自去玩处,自己从台上点了杯鸡尾酒,靠台吧间找了个座位,独自品饮起来…
耳边振聋发聩,闪光灯杂爆着俊男靓女,但这不影响他脒着眼,追绪着不知是哪年哪月哪天的午夜,也是这家酒楼,他如入无人之境,从一楼看到三楼,从三楼又再潜入老板的办
公室,巧见老板正变态的在迷J着一名少女。这种恶心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但他那受过特殊训练的超级鼻子,马上从一只杯子的饮料里闻出了含有曼陀罗、木菊花与三唑仑的气味,
便拍了照,又把含有指纹的杯子打包拿走…
结果他狠狠的敲了这个老板一竹杠…
而这位老板自始至终连他的面也无法见上一面。
闪光灯下,能看见他嘴角见露出得意的笑。
忽然人群中有一陈骚动,他耳边很清脆的一个“啪”的巴掌声音响起!接着听到很娇刺的一声:“敢吃老娘豆腐!”
阿K手握着高脚酒杯站了起来,看是哪位?说实话女的到这里来,要作好被吃“豆腐”的准备。
原来是阿静,北方姑娘厉害,第二个巴掌又要抡过去…
却见对方个子高大魁梧,脸生络缌,第二抡被他反手握住,一把推了过来,阿静一个踉跄、险失跌倒,但听那络缌胡说:不吃你新来的妹,我吃谁去!…来…哥再摸摸…
周围一帮男的一阵哄笑!
阿美走了过去拉了阿静想走…不料被旁边的几个小混混拦住去路,一伙人嘴角流露出淫笑,眼里肆无忌禅的盯着她们的敏感部位。
阿K握着酒杯走了过去,俩姑娘迅捷的躲在他后面…
一个手膀上满刺纹身的小混混说:唷!旁边还有一个护花使者!
又是一阵哄笑!把他紧围在了中间。
阿K觉着无数眼睛嘲弄着他,他也不慌,用蔑视的眼睛看着他们。此时有一个人朝他身边贴了过来,他猛觉自己的口袋一紧,遇到同行了,他另一只手自然的往下一护,同时手指划个弧引一弹,用了三分力,那人便杀猪般的叫起来!
众人看到惊叫起来的那个人,伸出他平时靠“吃饭”的那只手,五指下面软绵绵的,红肿肿的,分明已是骨折了,回过头来又惊悚的看着阿K,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法术?又惊奇的看着痛苦中的同伙,他可是在A城从未失过手的高手呀!
那络缌胡显然不相信,认为是偶然,且自己又身强力壮,嘴上功夫不闲着,一个蒲扇大的拳头朝阿K抡过来。
只见阿K头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击,同时手掌暴起、已闪电击出,只听得很清脆的“啪”的一声!只用了两分力,那络缌胡脸上五指鲜红印刹间突起!
络缌胡呆了呆,哪受过如此侮辱,正待第二拳抡出,忽听后面一声断喝:住手!休得无礼!
此时KTV的影声已停,都在往这边看着热闹,只见一人从包厢出来,头发往后精梳,戴了付墨镜,很有周润发气势!众人纷纷让行,果然有的说周哥!有的说三爷!
那称三爷的到了阿K面前把墨镜摘下,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礼,口中说道:阁下身手了得,可是天K师叔?
阿K冷冷的回应道:我哪有他的本领,只是前几年碰巧与他有一面之缘,授与了我一些能吃饭的手艺罢了!
那三爷见他眼神如此犀利,手劲如钢爪一般,说话又有意隐瞒,知道江湖中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懂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连忙打着哈哈:小的叫吴方明,是吴彦忠的侄子,是字母辈、B行下的大弟子…排行老三…今见到师…哦!高人,实属万分荣幸…
阿K依然冷冷的说:我哪里懂得你们帮里帮外事务,今天之事,只求求此了结,如何?
“前辈真是言重了!”吴方明连忙叫来络缌胡,教他给俩姑娘面前当面道歉!
络缌胡终有百般不愿意,但在三爷面前他岂敢造次。于是恭恭敬敬的在俩美女,阿K面前躹了躬,说了一些得罪之了类的话…
4
吴方明看着俩美女很自傲的跟着阿K后面渐渐远去,心里若有所思…
络缌胡凑上面说:三爷!要派人跟踪吗?…
三爷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也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是借了方老板的酒巴,又在此路过,切不可节外生枝!
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若真是他?他能记住这一条街上每一只在行走的蚂蚁…任谁去跟踪了,怕都是有去无回了!…
众人都“呀!”的一声!一个叫“猴子”的贴身手下,自认为自己也有两下子,很难相信刚走那个人,如此厉害!有点不相信的看着这位三爷,说三爷你也别太把别人当回事了
吴方明不理他,示意刚才失手受伤的那个叫“吴用”的人过来…仔细瞧了瞧他的末梢手指说:看来他只是在警告你!你敷些桑药,明天自然会好起…
此刻吴方明心里明白着更可怕的一件事:若师叔把一门毕生绝技―锁喉飞片,已传授给了他…如此人真的是字母辈排行第一的天K?却与他正在追寻着的“量子云解器”有着某种关联的话…那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