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手
——祝贺《生活的刻度》出版发行
我和严国庆老师，没有什么交集，我最多算是一个文字爱好者，而他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我从朋友圈得知，他将在图书馆讲述他的新书《生活的刻度》创作历程，我本来就是忠实的铁粉听友，必须腾出时间去听。来都来了，也不能白来，用以下短文，表达对严老师为人著书的尊崇。
掌声。严老师说：做人要牢记两点：一是要给人温暖，让人感动；二是要尊重他人，被人感动。他说，2018年，他在伦敦参加儿子的学业典礼，从准备出发到出发，再到各种行程安排，一路走、一路感慨、也一路感动。最让他难忘的是，在学生典礼上，应该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父母们，黑白分明的皮肤，五颜六色的装束，兴高采烈的表情，无法沟通的杂语，但给予每一位学子的掌声，却是出奇的热烈、出奇的一致。他又说，自己已经中年，参加过不少活动、会议，但这一次的掌声，而且鼓了几千次，特别震撼、特别令人难忘，所以就用“掌声”为题，写了一篇散文。
握手。严老师说：其实，生活中，往往越亲近的人，越可能话不多，特别是父亲和儿子，很多时候就是靠眼神、行动传递感情、心情、影响和关爱，哪怕最简单的“抱抱、拍拍、握手”，甚至都很难做到。他还说，2010年，他在陪护住院的父亲，到了上班时间，他很自然地向父亲说了一声“他要去上班了”，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破天荒地、伸出手来想和他握手，他好长时间、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父亲的体温、父亲的艰辛、父亲的脆弱以及父亲对自己和母亲的爱，遗憾的是，这么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握手，既是开头，也成了结尾。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迅速闪现出我的父亲，更加更加遗憾的是，我和父亲一辈子都没有握过一次手，因为身处公共场所，只能任凭泪水在眼圈里……
说话。说话是人最基本的交流方式。理论上讲，我和父亲应该没话说，因为他大字不识一箩筐，一辈子都在与土地打交道，只有眼睛，没有眼光，更没有诗和远方。而我出了校门就进了军营，既不懂庄稼，也没有和左邻右舍相处过、交往过，并且在部队里入了党、提了干，也不可能再回村堂里了，所以更加不关注那时那村那事。既然把父亲接过来了，总得陪他说说话吧。人，除了吃饱喝足，还要有精神上的追求和满足，老人更加。于是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永恒的话题，让父亲从庄子东头，挨家挨户讲到西头，没想到平静的村子里，竟有那么多“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感人和吓人的故事。什么谁谁谁和谁有一腿，谁谁谁可能是隔壁老王的，谁谁谁的老婆跟谁私奔了，谁谁谁的女儿嫁给了比自己还大的谁，等等，等等，有点乱七八糟，有点天方夜谭，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人和事，有的我已经写成了文章，有的还在计划、酝酿之中。父亲走了，带着许多遗憾，但他所讲的故事，如同我的乡愁一样，永远都在，刻骨铭心。
打卡。听完讲座，回到行政中心的单位，电梯到四楼办公室走道，一保安正在打卡。他说：书记，你就在这里上班啊。我开玩笑说：不可以吗。他说：书记，一定是个大领导吧。我说：书记，可大可小，我是小的。他说：每次进出大门，他看到我摇下车窗，和他的同事聊上几句，就知道我一定是好人，今天正面看到，的确是。我说：“好人”俩字贴在我脑袋上，别人看不到，你看到？他说：书记，你太亲近、太幽默了。就这样说着讲着，他也“顺”进了我的办公室，毕竟我和他并不认识，也找不到话题，同时我还要抓紧去解决“内急”呢。他夸我办公室里那么多书，夸我肯定能说会道，反正什么都夸，可劲夸。我心想：我已经被“夸”习惯了，走到哪被人“夸”到哪，也不差他“夸”了。尽管我表面“装”着很平静，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被陌生人“夸”，其乐无穷，呵呵。更真实的想法是早点把他打发走，毕竟那事越来越急了。我说：既然你“夸”我有文化，我就把我写的文章，打几篇给你看看。他说：好的，好的，太谢谢领导了。我说：领导就不要说了，和你的同事一样，叫我朱哥吧。他说：好的，好的，领导。我说：你看，领导，领导，叫顺口了吧。我和他“哈哈哈，哈哈哈”的哈哈大笑，难得休息天没有人，我也乘机猥琐了一把。
他继续去打卡，我快速走进了洗手间……
各自安好，愉快的一天又一天，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过去了。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严老师《生活的刻度》作为手头书、床头书、案头书，很值得一读哦。
朱彪写于浙江绍兴
2024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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