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倪”知青王阿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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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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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24-05-04 18:45:44 　浙江省

今“倪群”中惊闻噩耗，4.28王阿牛谢世。
4.26周五，上午九时许我到酒务桥孝梓家去取4.18的集体照，胡文华与我打个招呼，请我与孝梓好好聊聊，她去医院咨询啥。
我在集体照中差不多有十几个人说不出名字，就一个一个烦孝梓指认。我仔细地数了两遍，照片中64年下乡的只有25人。说到这里，我俩就说没有参加的有谁、谁、谁。孝梓说，王阿牛早报了名，活动费150元也交了，就在4.18前些天，阿牛说因身体欠佳不能参加，来退还了150元。接着孝梓说：“阿牛住在医院，说是‘什么’由肺转移到肝里，情况不太好。”此刻我有些悔意，当时，怎么没有问清是王阿牛自己来退的，还是他人来退的。若是王自己来退，证明阿牛也是有福气的人，住院的苦头吃得很少。
阿牛小我三年，算不上有甚交情，过从不密切，留在记忆中想起来时可引动我悲酸的一事，也该有两年多了。
那天，风和日丽，我徒步由石门槛拐到道横头，离人民路还差十几米的地方，被王阿牛叫住。握手后，望着他头上黑得有些触目的假发，一看就知道他戴的是“头套”。他指着路边的双扇门说，去我家坐会儿。这是你家？是！行，随他进屋。
王阿牛家是翻新的旧居，进门有个小天井，我的感觉是窗明几净，通风与采光都很好。他招呼我坐下后，不用仔细打量，就见满屋到处都是码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用绳子捆好的“旧书”，一看就知他是在做“旧书”的生意。
心中暗喜，无意中觅到一个可以“淘书”的地方。我问他此行干了多少年，答在那十年后即做此行。一、原本我喜欢书，尤其喜欢古书，二、除此也无其它爱好与本事。三、收买旧书此行也属“暗行”，做的人相对比较少。听后，我除了赞许，还与他说，我所认得与熟悉的知青与友人中，还真的只有他一人。
我又问及他这么些年来，可收藏过，宝藏书、稀缺书、断版书以及签名本等？还真有，他说就在疫情前一年他的一套“清嘉庆仿北宋小字本刻本《说文解字》”不到两千元被人买走。如今古旧书已越来越少，大多是现代的教科书，与各种杂书。起身时，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了他，希望有啥好书就通知我！
他是一位热爱生活、善良、乐观的人，我虽只去过他家一次，但从左邻右舍给予我那热情的态度中，我深深感受到王与邻里关系处理得很好，对老知青，对友人有着诚挚的情感。
他待人的态度和说话总是和蔼直率，嗓门也比较大，他是个有主张，有自己派路的人，说话时还常喜欢用一只手在胸前比划，令人觉得可亲。王阿牛还是个喜欢与人交往，分享他的故事和经验，为他人带来快乐和启示的人，每每遇到他，总是他先打的招呼。
时光如苒，天人相隔。想不到，4.18后第一位离我辈先行一步的竟然是你王阿牛！长你三载的送你仙逝，呜呼哀哉！
此刻，我除了思念那天在你家与你聊天的场景与友情外，我将怀念你的善良和勤奋，真诚和朴拙。今有感而发，作小文以示悼念，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一路走好！
64“倪”下乡知青：mlf于2024青年节